2007年12月3日星期一

香港還有希望

終於可以鬆一口氣,至少不用馬上遞信,香港看來還有得救。

2007年12月1日星期六

Desperado


28年後,Eagles再次出碟,封面是一片沙漠,封底是4人在沙漠前行的背影,長長的腳印走上音樂的不歸路,單看封面,已經讓我有足夠決心買這隻《LONG ROAD OUT OF EDEN》CD。

雖然這班個樂隊已經變成4隻老鷹,但他們的音樂卻愈老愈辣。Eagles最出名的,是他們那首《Hotel California》,但我最喜歡聽的,是他們一首舊歌《Desperado》。

Desperado是亡命之徒,有點像西部的獨行客,但從歌詞的意境看,更似是一個浪人。不敢讓別人愛,不敢留情的浪人,雖然自由地流浪,其實卻困在孤獨的囚牢,歌詞中一句:「Freedom, ah, freedom
That's just some people talking
Your prison is walking thru this world all alone」道盡箇中哲理。在這個匆匆而過的人生,忽然很有共鳴。

Eagles的Don Henley獨唱版本,唱腔很blue,很滄桑。滕田惠美和Carpender的翻唱版本都很柔和幽怨,但少了浪人的滄桑。Westlife唱到變成pop song,都不及Eagles那麼有味道。

流浪,有時是為世所逼,也有一點個人選擇,能夠找到一個地方讓你安心歇歇,已經是幸福。

Desperado
Why don't you come to your senses
You've been out riding fences for so long now
Oh, you're a hard one

But I know that you've got your reasons
These things that are pleasing you
Can hurt you somehow
Don't you draw the Queen of diamonds boy
She'll beat you if she's able
The Queen of hearts is always your best bet
How it seems to me some fine things have been laid upon your table
But you only want the ones you can't get

Desperado
Oh, you ain't getting no younger
Your pain and your hunger
They're driving you home
Freedom, ah, freedom
That's just some people talking
Your prison is walking thru this world all alone

Don't your feet get cold in the winter time
The sky won't snow and the sun won't shine
It's hard to tell the night time from the day
You're losing all your highs and lows
Ain't it funny how the feeling goes away

Desperado
Why don't you come to your senses
Come down from your fences open the gate
It may be raining
But there's a rainbow above you
You better let somebody love you
You better let somebody love you
Before it's too late

2007年11月26日星期一

無間道女主角凌尉雲

論壇上,互辯環節,突然發現攻擊葉太23條最激的,竟然不是陳方安生,也不是女長毛,而是有個叫凌尉雲的候選女將。突然間,所有人都猛然發覺,原來凌尉雲不是中聯辦派來的,而是民主派的正義化身。

以上劇情,是一套真實發生的肥皂劇trailer,叫《補選無間道》,剛獲最佳女主角殊榮的,是這套劇的女主角凌尉雲。

由月初港大論壇時,我已經百分之二百肯定凌小姐是中聯辦派來搞事的頭號人物,目的是搞亂選舉、抹黑陳太。但昨日的論壇,我更堅信凌小姐不但做上述兩項工作,還做多一項更重要的工作,就是分掉陳太的遊離票。

初看凌尉雲對葉太咄咄逼人時,我第一個反應,是覺得佢在幫葉太扮演緊醜人角色,令人因為覺得葉太被攻擊而同情葉太。這個想法有點牽強,因為我所認識的人,都覺得這段顯得凌小姐很正氣,及令他們覺得葉太在迴避。

直到晚上開會時,我聽到一個消息,整件事才豁然開朗。

原來,早幾日凌小姐到東區康怡洗樓。

很難想像,一個陪跑,明知自己沒機會贏的人,竟然會花精神和心力去洗樓。也令人意外的事,陳啟宗建的康怡,由地鐵管理的康怡,竟然容許凌小姐去洗樓。我即時心想,不知陳太可否上去洗樓?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康怡這一區,剛選出了一名區議員,叫陳啟遠,是公民黨人。換言之,這個區可視之為陳太的票倉。

去到這裡,相信不用我多講,大家都知道凌小姐在做什麼,她就是在透過街訪,逐家逐戶去試圖撓走陳太的票。這也解釋到,為何凌尉雲突然變成反23條大使,去追打葉太。

這招真的很絕,我要去提醒老師提防。

2007年11月25日星期日

一時衝動

從來很抗拒宗教,但今天做葉太的亡夫追思會時,突然有股衝動很想去信教,但理智告訴我,這個教信不得。

那一刻的衝動是什麼?我不知道,也許人在無助和茫然的時候,會很想找個地方逃避,也可能因為今天遇返一個大學同學,對方剛好在做傳福音的工作。

不是不信神,而是不相信別人叫我信的神,其實說到底,我最不相信的是人。

記得在中學時我參加慕道會,曾經一度很相信某個宗教,但當要我們決志時,我縮沙了。

這件事,和我現在命運不濟,會有關嗎?

2007年11月14日星期三

Tears in heaven



最近聽返Eric Clapton的《Tears in Heaven》,重溫很blue的感覺。youtube真是好,很多名家的演出都可以隨手沾來,在推廣藝術文化的功能上,比搞個分餅仔西九文化區還要好。

每次聽這首歌,都好像走入了Clapton的腦子裡,重溫他1990年朋友直升機失事身亡,翌年兒子Conor墮樓過身的悲痛感覺。只有真實人生與音樂交集,音樂才會有靈魂。

Would you know my name
If I saw you in heaven
Will it be the same
If I saw you in heaven
I must be strong, and carry on
Cause I know I don't belong Here in heaven
Would you hold my hand
If I saw you in heaven
Would you help me stand
If I saw you in heaven
I'll find my way, through night and day
Cause I know I just can't stay Here in heaven
Time can bring you down
Time can bend your knee
Time can break your heart
Have you begging please
Begging please




Carol Kidd的《When I dream》,也讓我百聽不厭,聽說她在12月初會來港演出,可惜那時我要做兩太和6件怪物的難聽大合奏,抽不到時間去欣賞。這首歌不算很Jazz,而是很民歌feel,有看過韓劇《生死諜變》的朋友,可能會聽過,因為這首歌成了該片的片尾曲。

雖然Carol Kidd是舉世公認的爵士歌后之一,但我覺得她早期的歌鋒芒太露,少了一點流行爵士樂的含蓄,有點聽不慣。

2007年11月3日星期六

Becoming Jane

看《Becoming Jane》之前,朋友說這套戲的影評麻麻,可是這套戲讓我忍不住留下淚來,都說不要相信影評。

手上只有看了十多頁的《sense and sensibility》,沒有《Pride and Prejudice》,還有大學時看過那套李安執導的《sense and sensibility》,我對Jane Austen這個人真的理解不多。戲中描述的,正是終身未嫁的Jane,在年輕時與後來的愛爾蘭大法官Tom Lefroy的傳聞戀情。

沒有激情,沒有性慾場面,英國導演Julian Jarrold以平靜而細膩的筆觸,拍出了愛情。有三段戲很值得回味,第一段是Tom Lefroy的靠山伯父不准許他與Jane在一起時,Tom選擇了分手,Jane十分傷心。第二段,是當Tom回頭,決定放棄事業而跟Jane私奔,但私奔過程中,Jane無意中發現Tom與自己私奔,會令他身敗名裂,遂忍痛離開Tom。第三段,是很多年後Jane再重遇Tom,面上再現那種既期待又忐忑不安的少女情懷,而Tom介紹他的長女,名字叫Jane。

在愛情與自己之間,Jane選擇了愛情,造就了六篇傳頌後世的愛情巨著,還有永遠留在她與Tom之間的情意。現實的諷刺,造就了Jane小說的諷刺筆觸,但人生最大的諷刺,是我們所追求的愛情,只有在遺憾之中,才能得到保存;愛情,只有在得不到時,才經得起時間考驗,才是真正的存在。




P.S.電影之外,Jane只有兩封有提及Tom的信件流傳後世。Jane死後,Tom買下她的《Pride and Prejudice》初稿。Tom年老時接受他外甥的訪問時,承認曾與Jane有過戀情,但形容那時是"boyish love"。

2007年10月28日星期日

我也是漢奸?

真的,我完全不覺得,叫外國關注中國的民主與人權有什麼不妥,難道我也是個漢奸?

難道奧運就一定要歌舞昇平嗎?當有一天,這個國家到處都只有一片歌頌聲音時,這個國家也就完了。

2007年10月20日星期六

該死的電郵

我想唐英年斷沒有想到,阿sir叫他寫的一封支持葉太電郵,竟然會出現在明報的頭條,幾乎令他身敗名裂,可惜這封該死的電郵,明報該死地並沒有拿到,唯有看著當奴與唐唐逍遙法外。

當奴最高明之處,就是由他把口說出沒有這一封電郵,結果稍有政治智慧的人都想到,經他一說,這封該死的電郵便真的「該死」,從此壽終正寢,永不見天日。我很相信,如果第一天是由唐唐說出沒有那封電郵的話,也許當天我們傳媒的手上都會多了一份電郵副本。

怎樣都好,上個星期還是我覺得愉快的一星期,至少我們令到政府不再明目張膽地幫葉劉助選,阿sir也成為左派眼中最需要國民教育的官員。

今個星期,輪到議員上演立會逃城記,還有張x新為了警誡港人不要醉酒駕駛,不惜自己醉駕撞車一次,以身犯險,我不醉駕,誰人醉駕,政府應該頒個金英勇勳章給他。

2007年10月16日星期二

來一杯Marocchino 造一個「新香港人」

不知何時開始,突然愛上邊嘆咖啡邊看書的時光,在無休止的生活壓力中尋找片刻的寧靜。昨天假期的下午,我又開了小差,跑到了IFC的「1882 cafe Vergnano」,在商場「露天」的茶座上,呷上一杯Marocchino。

Marocchino,這個傳統意大利咖啡的其中一個主角,原來戰績彪炳,令很多人從此沉迷咖啡。如果嫌Cappuccino太多奶,Mocha又太沒個性的話,Marocchino絕對是推介之選。那是小一號的Cappuccino,鋪上濃郁的可可粉,咖啡濃香入口後久久不散。

聽聞意大利不少地方,叫這種咖啡會引來侍應的歧視。有一種說法,是Marocchino源自都靈,一個滿是犘洛哥人的城市,貧窮的摩洛哥付不起一杯Cappuccino,於是發明出小一號的Marocchino,而Marocchino在意大利文中,正是摩洛哥人的意思。

飲這一杯Marocchino,真的要時刻留意儀容,因為滿溢杯面的可可粉,會毫不留情的沾上唇上,讓你的上唇多了一圈。Cafe格局也太開揚了,在戶外開揚是一種享受,在商場內開揚卻是一種尷尬。

這天我帶了一本新一期的「The Economist」,有一篇講近日委內瑞拉(Venezuela)總統Hugo Chavez銳意創造「new man」,向傳媒吹風放了一個教育部的策劃文件,講到在國立學校中,自細教導人民資本主義的罪惡,和共產主義的可貴。無獨有偶,去世40年的古巴革命英雄捷古華拉,當年也提出過「new man」的概念。

無獨有偶中的無獨有偶,在中國南方一個叫香港的小島,有個喜穿煲呔的領導人,也在他最近的《施政報告》中,大談要創造「新香港人」,要加強國民教育,要市民相信民主的極端是文化大革命。到底這是引人一笑的巧合,還是惡意的玩弄詞語?

2007年10月4日星期四

...

這個世界很奇怪
當你最需要支持的時候
身邊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當你需要有人幫你講說話的時候
卻沒有人願意幫你講句好話

但你總是支持著別人
總是在為人說著好話

人生真的很累

2007年10月2日星期二

區選風雲

過去十年,香港是官商勾結的年代(說得好聽一點是官商合作或利商主義),將來不知n年,香港將踏入政商勾結的時代,只是這種發展仍未成熟,但今屆區議會選舉雖不見其形,已見其聲。

有政界朋友向我提到今年「西環」(政界對中聯辦的戲稱)重點關顧九龍城、紅石勘等區,不惜出動一些法律專業人士去打對方的地區大佬,達到一級戰備,部署甚周密。

政治上,民主派和左派兩派陣營扭盡六壬打擊對方,是正常之事,唯小弟有一個職業病,就是喜歡凡事先以陰謀論猜度,在正常處找出不尋常的地方。這不尋常的地方,就是近年「西環」對九龍東、西的地區政治出手頻繁,尤其是在九龍東其身不正的民主黨區議員,更幾乎被連根拔起。

九龍西在明年立法會選舉中將增加一席,由4席加至5席,是兵家之必爭之地,「西環」的籌謀可以讓人理解。可是,香港的政治不是一個孤立的圈子,政治利益有時也與商家利益絲絲入扣,政界朋友的一句說話,讓小弟突然聯想,這次九龍東、西的政局是否真的只是政治原因那麼簡單。

先講九龍東,最矚目的是新啟德規劃和郵輪碼頭,以及一大堆市區重建。於是見到民主黨其身不正區議員相繼墮馬,梁家傑被踢出市建局,李華明對九龍東規劃問題明哲保身,甚少出聲等,顯然,有人先掃除將來發展時可能出現的噪音,為發展商鋪路。

區議會不是搞蛇宴、搵公帑笨那麼簡單,每逢有市區重建和地區大型發展,更是當區區議員搵真銀之時,當中利益關係千絲萬縷。當然,從政治上分析,大型發展和重建,意味著票源的再分配,政界各陣營當然都希望搶先建立橋頭堡。

九龍西往後的發展也類同,隨著西九龍文化區的發展,誓將令九龍西的各區重新打造,市區重建將陸續出現,商家自然希望阻頭阻勢的民主派區議員消失怠盡。

這些事情也許沒法證實得到,但商界愈來愈向政界發揮影響力,是大勢所趨。令香港由官商勾結走向政商勾結的一個重要原因,是隨著市民對官商勾結的看法愈來愈負面,加上近來有關保育、規劃發展變成公眾議題下,政界的噪音對政府和發展商而言愈來愈綁手綁腳。

既然直接影響政府已不太行得通,商界要找另一條出路,也許是通過「西環」出手,也許是直接找相關政黨,將來會否發展成政治捐獻(其實已經有,不過只集中在某個黨),進而在香港推展政黨政治,就不得而知了。

2007年9月24日星期一

成功爭取

最近才認真看看明報的改版,發現至少有兩處大改動是出自我的意見。

一個是副刊由過去的灰色底全黑色字,變成白色底配顏色標題,總算多了點生氣。我還記得當初我在會議上提出這意見時,絕對是獨排眾議,當時在場全部人都持反對意見。

另一個,是將中國版和國際版的頭條新聞,放上A疊。當時我說這樣做一來增加A疊新聞的趣味,又可以有助提升香港讀者的眼界。

看來我可以學學那些無聊區議員,掛街版說自己成功爭取xxxx。

2007年9月19日星期三

怎樣才算陳太贏了?

今個月眼鏡舖的銷售情況應該不錯,陳太的參選勢令很多人跌破眼鏡,所以我最近才買了一副新的眼鏡,將於周五面世。陳太參選後,市面充斥著很多馬後砲分析,大講自己一早估到陳太非選不可,因為再不選的話,她便再沒有影響力,這是last chance云云。這固然是陳太一個重要的考慮,但事件背後有更強大的推動者,就是利用陳太野心的幕後搞手。

現在再去糾纏陳太出選背後的恩恩怨怨,意義不大,再往前看,我反而為陳太擔心起來。不是怕陳太會輸了補選,事實上這場選舉已是未選先有定局。對陳太個人而言,這是很大的賭局,所賭的是「應該面對現實」還是「繼續留在虛擬世界」這兩條路。

以往被西方傳媒捧為「香港良心」的陳太,一直對自己的影響力「自我感覺良好」,可是自從她在2005年12月4日出來遊行,之後組成核心小組討論政改後,卻發現社會對她的重視,並不如她所想像的那樣。她在參選的記者會上,坦承說自己的工作成效不彰,惟她將這個「成效不彰」,演譯為「未能與中央建立溝通渠道」,今次參選希望成為「中央橋樑」,這顯然是轉移視線的技倆,她真正介懷的,是自己在市民影響力的急劇減退。

然而,陳太和民主派一樣,都沒有正確評估他們過去得勢的原因。他們都是靠香港市民的「恐共心理」起家,然而在中共愈趨偽善,香港整體社會氣氛改變下,人是物非,陳太與民主派已漸有「時不我予」之感。

影響力急劇減退,逼使陳太參與這場豪賭,選擇「留在虛擬世界」的話,她終究會發現自己在政壇上消聲匿蹟,但「面對現實」也是很不容易的事,因為往後的發展會朝兩極,若她成功變身帶領香港民主發展的港版「昂山素姬」,她將成為香港舉足輕重的人物,但萬一她做不到,她以往的光芒和桂冠便要摘下來,成為其中一個縱有影響力,也是不成器的政壇人物。

對民主派而言,陳太賭局上輸贏並不是個人的問題,而關乎他們在政改那場仗,以至將來的民主派陣營發展都有重要的影響。

尤其令人憂心的,是陳太的賭局,在短短幾個月內已經要面對三個關口,可謂關關難過。

第一關是10月7日民主派的爭取普選大遊行,這是第一個測試陳太效應的場合,古人最忌出師不利。我聽聞民主派為此十分頭痛,因為很快就是區議會選舉前夕的「除板期」,即將區內所有街板都拆除下來,然而民主派連遊行街板都未開始掛,即是少了一個傳統宣傳遊行的陣地。不過聽聞有人設計了大遊行的face book,就看新媒體宣傳的效果如何。

第二關,是11月18日的區議會選舉。據聞一班左佬的盤算,是民主派今次找陳太出山,最大的目的是希望在區議會選舉中出現「陳太效應」,就如在2003年七一效應般,讓民主派大勝。有內地官員也對我說,他不擔心陳太會影響到政改發展,反而是她在區議會選舉上的影響,因為曾蔭權已收到中央政府的指示,今次區選不容有失。可是,陳太效應到底會否發生,仍是未知之數,一旦民主派區選大敗,對陳太和民主派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第三關,就是立法會港島區補選本身。陳太考慮的不是勝負問題,而是贏幾多。早前南華早報一篇報道,說左派陣營為葉太定下的目標,就是拿到38%的選票已叫贏。這是古惑的做法,因為民建聯和左派在2004年立法會選舉的得票率,也是大抵在38%,這對葉太來講未必是難事。對陳太來說,情況卻為難得多,在港島區選民結構看,除非陳太可以令港島投票率達九成,否則要壓倒性勝出並非易事,如果僅以10%樓下險勝,對家又可以此大做文章。

我與陳太陣營人士傾談時,又提到兩個問題值得注意。

第一個是9月24日的民主派初選論壇,我說陳太要主打高貴大方的形象,勞永樂擺明想借此撈知名度,一個有包袱,一個沒壓力,很容易重演3月1日特首選舉論壇梁家傑大勝煲呔的翻版,只是今次由陳太擔當了煲呔口窒窒的角色。不要忘記,陳太的英文好過中文,上台辯論可是一個致命傷。

第二個是陳太在補選中「贏硬」的問題,這種自滿的氣氛可能令民主派選民更難動員出來,令到陳太即使勝出也只是險勝,當然可以期待葉太的嘴臉可以吸引市民出來投「反對票」,但葉太也非省油的燈,自然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塊面度。我在想民主派是否有適當時機去打「告急牌」?如果區議會選舉大敗,這固然是很好的告急時機,但我想民主派也不想出現這個狀況吧。因此,如何在選舉中動員市民出來,會是今次選戰中一個重要的戰略。

2007年9月7日星期五

打仗

終於名正言順

回看過去一星期,每一天都好像打仗,一早開始運作,到深宵結束,腦袋連一刻暫停的時間也沒有。

結束後,人都像掏空了,別說看書,連生活上每一個細節都好像力有不逮。可是到第二天,還是一早開始運作,到深宵結束......

唯一的安寧,是臨睡前聽的歌曲。

這一切一切,都讓我愈來愈敬佩卡文......

我很想有一些支持,但我知道我永遠都不會有。

2007年8月6日星期一

轉移視線

皇后碼頭以相對和平的清場行動告終,三名示威者事後卻遭警方拘捕,分別控以涉嫌襲警及浪費警力。

在保衛皇后碼頭出過力的朋友跟我談及此事,大家都覺得「浪費警力」這個罪名很搞笑。什麼叫浪費警力?七一遊行算不算浪費警力?那麼,曾蔭權參選期間出巡,搞到G4跌槍,或者國家主席胡錦濤來港做show,盡收香港天下兵力,累得其他地方嚴重缺乏警力,這些又算不算浪費警力?

我說:「可能是有人想轉移視線。」朋友說:「對,公屋租金那次都是這樣。」他講的,是最近警方以《公安條例》控告早前那班到孫公寓所外請願的人士。

要轉移什麼視線?就是轉移市民對皇后事件背後意義的視線,亦即皇后保衛者所提出的文化保育、以及爭取市民在規劃發言權的運動,政府意圖將市民和皇后保衛者的注意力,由皇后碼頭轉移到警方執法和檢控的問題上。

留在政治圈多年,我愈來愈發覺,一定要戴上陰謀論的眼鏡去看特區政府的一言一行,這樣才可以看得更真,更清楚。既然特區政府每做一件事都會做政治盤算(尤其是政府早將皇后碼頭定性為政治事件),那麼以政治陰謀論去拆解政府所作的每一個決定,會得到更真實的圖像。

由警方做醜人,政府不是第一次耍這招,而且這招的另一好處,就是通過警方,去對這種較新興的社運模式,作出強而有力的威嚇,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這班人的武器(他們的「武器」就是通過相當較激烈的行動去吸引市民注意力),這有點像新加坡動輒以謗誹罪去打擊異見份子,起到寒蟬效應。

2007年7月22日星期日

誰才是世界的主宰?--我讀宋鴻兵的《貨幣戰爭》

這個世界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小故事,你不會在歷史書看到,也不會在政客口中知道,之所以不為外道,不單是因為這些小故事太過恐怖,也因為有人刻意地將之隱藏。我剛在書展買的這本書,講的就是有關資本主義的恐怖小故事。

如果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最有財有勢的不是Bill Gates,又或者你手上面拿著的每一張10元紙幣,都是從你手中拿走了1元後才印製出來,又或者,打仗最發達的不是軍火商,而是......

若你稍為熟悉金融運作的話,應該會知道英磅是由英格蘭發行,美元是由聯邦儲備局發行。但你又可知道,真正控制發行權的是什麼人?不是英女王,也不是美國總統,而是跨國銀行家族。

《貨幣戰爭》這本書,簡單講述了英格蘭銀行產生的經過,話說17世紀某英國國王十分好大喜功,卻沒有足夠的財力,於是某銀行家向國王提議,成立一間英格蘭銀行,由銀行向英國政府發行永久國債,即不用還本金,只需要每年還8%的利息,但銀行家還有一個條件,就是讓英格蘭銀行成為唯一發行貨幣的中央銀行。

國王答應了,資本主義下中央銀行的金融體制正式面世,國王亦因此有大筆金錢花費,但也許他沒有為意到這個決定的意義。那就是政府向了一個超級大耳窿借錢,不但永遠還不清,而且會愈借愈多,因為以後英王室每次發行紙幣,都要向英格蘭銀行借入同等幣值的國債。

誰付利息?對不起,付息的不是英國政府,而是英國人民。人民的稅收,有相當部分因為這個發鈔機制,而落在銀行家的口袋裡,政府將債務轉嫁了給人民。

聽起來很陰謀論吧?書中還有更陰謀論的。

美國成立聯邦儲備局的過程相當曲折,早期的美國總統不少都抗拒將發鈔權流入私人銀行家的手中,但最終還是敗在銀行家手下,當中不少是英格蘭銀行持有者的大家族成員。

書中比較過多名總統遇刺事件,由林肯到甘廼迪,都發現一個共通點,就是他們死前不久,都曾經公開講過或試圖要從銀行家手中,搶回發鈔權。書中又提到大蕭條、兩次世界大戰,都和這班銀行家脫不了關係,因為他們已經從實質上控制了這些國家的政權。

這裡有人會問,為什麼銀行家會喜歡打仗? 因為國家打仗就要大量用錢,國庫空虛便要借錢,銀行便可以乘機擴充國家的債務。所以說,打仗最賺的,不是軍火商,而是銀行家。

書中引述,顯赫一時的猶太裔銀行家Rothschild家族,在19世紀時五個兒子分別掌控了五大國家的發鈔權,老Rothschild臨死前說:「如果我的兒子討厭看到戰爭,這個世界再沒有人會喜歡戰爭。」

這本書好像小說一般,很容易讀,但也很易令人質疑它的真偽,因為它將銀行家視為很多歷史事件的幕後黑手,這難免有點過份簡單化和陰謀論。我們都知道,少數的商人是資本主義世界的大贏家,但資本主義最成功的地方,是製造了一系列暗地裡維護少數商人利益的制度,讓我們天真地相信,這個世界並不是有錢就大晒,令我們相信這個世界是各司其職,官員是治國的,軍隊是保衛國家的,法律是平等的,人類是自由的。可這本書告訴我們,一切都錯了,很多事情左右大局的,是個別的銀行大家族。

我不敢說這個立論絕對正確,事實上我也做過一些搜尋工夫。我發現,書中提到英美中央銀行的成立部分,很多資料原來早在二次世界大戰已有人提過。那是一個名叫Ezra Pound的美國詩人,他在二戰時於意大利電台中,公開批評美國插手這場戰爭,他的理據就是指有班銀行家正利用這場戰爭發財,而他們以操控國家發鈔的手段,直接掠奪人民的財產。

這位敢言的詩人在二戰後即被美國控以叛國罪,並囚禁在精神病院。上世紀末有人將這詩人當年在意大利電台所講的言論輯錄出來,為他平反。詳見 http://www.barnesreview.org/ezrapound.htm

Ezra Pound所提到的操控國家發鈔,主要是關於美國聯儲局的成立。美國聯儲局的主席雖然是由總統委任,但裡面25名成員中,有20名都是由各大銀行推選出來,它本身就是一間中央銀行,但為何不用中央銀行之名呢? 原來背後也有段故事。

話說美國總統一直都和銀行家爭奪發鈔權,19世紀曾經有兩間中央銀行成立過,但都被總統分別取消掉。英格蘭銀行和Rothschild家族也因此以停止發債,破壞美國貨品、金融市場,以至暗殺等手段來對付這些美國總統,也因此令市民覺得這些銀行家惡名昭彰。

到1910年美國經濟日下,要改革金融系統,總統成立了委員會著手此事,當時有一班銀行家和一名參議員,秘密地去到一個名叫Jekyll Island的私人小島,商討成立中央銀行的事宜。為確保市民會支持,他們迴避了中央銀行之名,改為聯邦儲備局。

由於美國憲法寫明,貨幣發行權在國會,於是聯邦儲備局名義上是由國會控制,但實際控制權卻在銀行家手裡,所以當時便有人質疑成立聯邦儲備局是違反美國憲法。

有關以上一段歷史,Eustace Mullins的一本書寫得很清楚,可以在http://www.apfn.org/apfn/reserve.htm 看到部分內容。

我之所以推介這本書,除了因為內容很新鮮外,亦因為近期金管局一個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行動,就是突然修改指引,規定香港的發鈔銀行不可以有超過20%的股權由外國政府或外國政府轄下機構掌握。令人費解的是,為什麼金管局之前不作這些規定,現在卻無聲無息之下突然這樣做?

《貨幣戰爭》這本書在上月才發行,連金融司司長徐林都在書內寫上評語,有理由相信,這部書不只是一部私人作品那麼簡單。隨著「中美策略經濟對話」在5月簽訂,中美在銀行金融方面的進一步合作細節將在下半年敲定和開展,當中難免觸及最敏感的人民幣問題。可以估計,中央政府應該比作者更加掌握西方金融制度,隨著內地金融制度逐漸開放,也許很快我們便可以看到人民幣的攻防戰。

2007年6月23日星期六

新班子

早個多星期已經被報章爆出所有人名的新班子,今日「終於」亮相。我想很多記者,包括我在內,都為了怎樣寫這單新聞而頭痛,事關所有人名都已經寫過,沒有任何驚喜。看過記者會,對這新班子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只怕大部份香港市民也是一樣,都是沒半點感覺。

沒感覺,是因為不覺得換了人會為香港帶來什麼新氣象,也不見得將來的施政會有什麼突破或戲劇性轉變。也許,只有資深左派曾德成入閣,會令人有點新鮮感,但我相信他對於政府的影響力,不會比行會的工聯會大佬鄭耀棠大多少。

另一個原因,是新班子裡沒有明星,只有舊人,在公僕當道下,可以預期官僚作風會再度抬頭。蔡子認為經此一役,當奴有意建立政務官新風,將政務官過渡到政治家,那是過度樂觀了。極其量,他們都只會是政治化的官僚吧了。

最重要是,沒有民主政制,沒有政黨更替,很難期待政府施政會有大改變,很難期望會有新思維。

做這單新聞,如果不用理會嘩眾取寵的做新聞態度,從學術分析上,新班子主要有兩重意義。

第一種是當奴正式建立後董時代的問責制度。

董生在02年建立的問責制,出發點是為了打破沒有自己班底的困局,亦希望有多些人才為他分擔施政工作。這個模型是一種放權式的模型,將政策制訂的權力作某個程度上的下放,同時以財政封套等的方式,確保局長不會過火。

這種問責制,讓局長們為自己行動負責,同時他們會為了爭取表現而努力。但這種問責文化尚待發展,處理不好,很容易變成局長制訂政策時只為短視和避免爭議。在董生這種沒有民意基礎、民主認受性的弱勢政府下,發展問責制,必然召致災難性的結果。

當奴的問責制,其實剛好是倒退回中央集權的政治體制,背離問責制本身的原則。在他的設計下,將來的政策制訂工作,主要來源於特首辦公室,局長的政策自由度大減,變成單純的執行者,以及作政治上的游說者和推銷員。這正是當奴擢升多名資深公務員的原因,他形容自己的新班子「實幹型」,落實他的政綱,正是因為這班新班子只是會作政治工作的執行官僚而已。

一個旁證,是看到不懂環保的邱騰華做環境局長,不懂教育的孫明揚做教育局長,因為當奴在這兩個範疇中,並不需要有專業知識和遠見的局長,而是要一個忠實有能力的執行者,具體政策制訂,則交由特首辦處理。

第二重意義,是在於第四屆特首選舉的問題上。一個公開的秘密,是當奴早屬意由他的愛將曾俊華接班,但唐英年仍然有意競逐這王座,預期未來五年,跑馬仔、明刀暗箭必定時有發生。當奴今次提升了多名政務官上位,正好為曾俊華在政府內「插旗」,讓曾俊華可壯大自己的馬房,形成圍堵唐英年之勢。

可以預期,在政府內沒「馬仔」的唐英年,一是期望可以在這五年內找多些盟友,或在行會中尋,估計他大有可能計劃在行會、副局長等職位上拉籠多些商界人士,同時向公務員賣好。這場商人治港和公務員治港的角力戲碼,相信在立法會選舉後便會隆重上演。

2007年6月3日星期日

新增一個專講武術的blog

新增一個專講武術的blog,得閒來坐坐。

http://artoffight.blogspot.com/

2007年5月13日星期日

道德審判與對批判思潮的批判:談談中大學生報事件

一直很抗拒去寫這個題目,一來,如此具爭議性的題目,一旦寫得詞不達意,很易引起誤會。二來,我有一個朋友在學生報當編輯,我不想直接跟他辯論此事,事件發生後,我也一直沒有聯絡過他,以免令他覺得我想套料,或讓他落入尷尬處境,分分鐘被視為無間道二五仔。

可是,近期事態的發展,卻有我非寫不可的理由。事件已經發展至由一個力圖打破社會禁忌,卻寫得極其惡趣味兼立論幼稚的學生報情色版,演化成道德審判。這再不是個人道德、信仰或價值觀認不認同的問題,而是建制力量通過這些社會學上稱之為「脫軌行為」(anomie)的事件,去達到打壓異己,加強社會控制(social control)的目的。這是一件可堪憂慮的情況。

傳媒失實報道

先旨聲明,我並不太同情這班中大學生報的同學。對於他們提出的所謂情色版,很多內容我都不認同,並不是在道德標準上的不認同,而是他們對於人獸交、亂倫的立論實在太幼稚,枉稱大學生。他們提到想打破一元性論述,所作所為卻絲毫達不到那些效果,我的同事用「眼高手低」來形容,我只能說連眼光也不見得高,隻手卻低到掂到腳趾,這些容後再述。

做一個專業求真的記者,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在作出判斷前,先掌握足夠的材料。慚愧的是,我最初在這件事上,都犯了太早判斷的錯誤。事實上,我連報道都沒看過,就已經對人說我不認同這班後生仔的所為,有了一個頗偏頗的判斷。直到有一天,跟那編輯朋友的另一個朋友談到此事,我講了我的看法後,問他怎樣看,他一言點醒了我,他說:「我沒看過那份學生報,所以我都不能講出我的看法。」輕率的我這才醒悟,急急找來學生報一看,才發覺真正問題的所在。

這一份情色版,從來不是一份色情或不雅刊物,亦不可能是一份色情或不雅刊物,如果這樣一份情色版,都可以被評定為二級不雅刊物,那麼東方日報、蘋果日報等以後都要封膠袋出售,它們的娛樂版、風月版,只有更露骨、更低俗、更不雅。也許,這些版面沒有人獸交、亂倫,但其對於女性身體的扭曲定義與赤裸裸的支配與侮辱,對社會的扭曲性觀念有更負面的效果。

因此,真正引起眾怒的,真正引起建制人士、保守人士紛紛口誅筆伐的,並不是中大學生報情色版,而是那些將情色版部份內容刻意放大、斷章取義、嘩眾取寵的傳媒報道。換言之,堪稱淫穢及不雅的,不是學生報情色版,而是經傳媒包裝後的學生報情色版。

傳媒在議題設定(agenda setting)上的功能,在今次事件上表露無遺。道德、禁忌、爭議、色情,從來是香港社會中,最會引起讀者興趣的一些題目,但今次參與議題設定的重心,並不是傳媒高層,而是前線記者。很顯然,參與報道的前線記者,有很多對這份情色版都有很強烈的個人取向,埋沒了他們對事件真相的理解(換另一個角度,這也是今次學生報社運的失敗之處,這點容後再述。)。

前線記者的偏頗觀念,流露在報章行文方式之上,但決定版面、社評的,卻是報紙的高層、編輯,傳媒在社會中作為建制打手的角色,背後的運作系統是報館內一班人以道德使命來帶動,這種將自己作為道德使者的自覺性,本身卻吊詭地與道德原則割裂,因為報章內的人員,根本沒有一套清晰的道德界線和思維,卻通過妖魔化一些有異於日常生活出現的言論或行為,去從側面地肯定自己道德使者的角色,並通過這角色所訴說的新聞,來得到市民大眾的收視率。

建制借刀殺人

可是,引領這場鬧劇的發展,尚有更多其他的玩家(player),一向對反動學生恨之入骨的中大領導層,可算是今次鬧劇的最大得益者。猶記得近年中大校方跟學生、校友(包括本人)牙齒印甚多,好像中大一意孤行要鋪橋修路,大興土木建新書院,便遇到很多學生的阻力,中大對這班學生可說是除之而後快。今次事件,正好是中大借刀殺人的時機,所以我們見到中大突然效率奇高地進行紀律程序,很快便作出用詞狠辣的聲明。

跟報紙借妖魔化事件側面肯定自己角色一樣,建制力量亦會通過法律程序,將社會上的反動力量(這裡講的反動,當然不只是挑戰道德那麼簡單,而是挑戰權威,尤其是中大、政府的管治權威)擠壓,情形一如星加坡以法律控告反對派一樣,故意香港政府未至於做到這種程度,但這種以社會控制來收窄思想空間,一向是管治階層的板斧。

今次若真的將這班敢於反動的年輕人打倒,而且是以法律的方式去當斷頭台,對於將來香港學生民智發展將有極負面的後果,亦變相在學生報中產生寒蟬效應。可笑的是,正因為建制力量今次想急急借民情打壓反動聲音,卻反而引起反彈,一班學者、學生都出來維護學生,當中不乏社會學系和政政系的學生,對於出身社會學系的我,都為這班師弟妺感到欣慰。

學生報想批判 手法卻拙劣幼稚

講到這裡,我要將筆鋒轉向那班學生報的後生仔。

人總有經過年少輕狂的階段,一些稍有批判性的理論如馬克斯主義,女性主義等,總是會吸引一些年少無知的人。可是,理論就如一枝狼牙棒,落在小兒手上其害無窮,害人害己,所以我平生最感到頭痛的,就是對住一班自以為有獨立思考,有理論深度的年輕人。

理論,往往是建基於生活經驗和實踐,而不是將自己排拒於社會之外,甚或是走向社會的對立面,然後閉門造車。這班學生報的後生仔,犯的正正是這毛病。

事件發生後,學生報的聲明反駁稱,他們是為了打破「一元單線的情慾觀」,我先斟酌題目的問題,我真的很想問,情慾觀這個題目究竟有多重要?現在影響社會發展的,到底是「一元單線的情慾觀」,還是「一元單線的經濟發展觀」?枉你擁有中大學生報的發言權,卻浪費精力批判這些言不及義的事情上。

即使你能夠合理解釋到為何選這個題目,問題是,你究竟批判了什麼?你整了那些情色版出來,到底向同學表達了什麼?你的聲明說不想以學術討論、象牙塔語言去排拒一般人,但到你要自我辯護時,何嘗不是拿出了「一元單線的情慾觀」這一個學術、象牙塔名詞!!請問你連什麼叫「一元單線的情慾觀」都解釋不到,憑什麼叫同學在你的情色版中,明白你想批判的內容?

學生報這種曲高和寡的做法,很有現時出位的行為藝術之風,只是藝術以愈少人理解明白為尚,批判,則愈是多人明白愈好。怎樣可以讓愈多人明白?就是掌握主流媒體的發言權。

問題就在於,這一版不但達不到批判的目的,反而成為了建制的工具。知不知道為什麼有咸書的存在?這個商品正是在性壓抑的社會中,發揮到穩定社會的功能,將人的性慾,限制於躲在廁所裡看咸書的隱閉空間中,甚至將這種性慾發洩以商品買賣的方式,將之進一步排拒於公共討論空間之中。換言之,所謂「一元單線情慾」,從來不是要禁止人獸交、亂倫的思想,而是要禁止那些思想出現在公共討論空間中,或禁止人類對此付諸實行。

權力與論述密不可分

因此,不從這種情慾「論述」(discourse)的最基本去批判,卻以為公開談論這問題就可以達到批判目的,那簡直是幼稚得可憐,結果學生報情色版在學生眼中是什麼?就是用來增進自己性幻想的咸書而已,批判?發洩了再算。學生報的後生仔們,如果你連這一點都看不通,你談什麼批判?你讀的社會學都是屎片來嗎?

什麼是情慾「論述」(discourse) 的最基本?就是作出論述的權力,這種概念在Foucault的著作中有很深刻的闡述。事實上,「一元單線」(事實上我到這一刻都不知這是什麼東東,只是靠估的)根本是權力關係,什麼去界定何謂禁忌,何謂學術,就在於學術本身,有更大的發言權,要打破社會禁忌,必然是從學術本身著手,去掌握論述的權威性。有了這個權威性,才可以影響甚至掌握主流媒體的發言權,而不是單靠學生報作小眾的論述,最後在建制力量的打壓下消弭於無形,不會令市民心中泛起任何漣漪。

今次鬧劇,對學生、對社會都是一場可悲的事件。搞社運,要市民認同,不是靠激,或是靠嘩眾取寵,而是靠實力去搶公共發言權。我相信,我的編輯朋友會明白這一點。

2007年5月11日星期五

奇文共賞

先引述一篇奇文



《新聞的貧乏、記者的悲哀》

盛傳行將退位的人大常委曾憲梓周二在家設宴,招待三十多名前線政治記者,翌日各大報章的報道幾乎千篇一律,就是在吃什麼食物、曾憲梓的明星新抱及其子女如何如何等瑣碎無聊的八卦話題上大造文章,而且全都是放置在各報的所謂政治八卦新聞版上,驟眼看來,教人以為正在閱讀娛樂新聞呢!

政治新聞八卦化和娛樂化,是香港獨有的畸型現象,可謂獨步古今、曠見中外。究其原因,就是《蘋果日報》面世以後,李八方將政治話題混合人物八卦報道,大受歡迎,於是在競爭規律的支配下,其他報章競相效尤,報紙集體蘋果化之餘,政治新聞也「李八方」起來。

政治新聞娛樂化
如果政治八卦新聞聊備一格,以博讀者一粲,也還情有可原。但政治新聞娛樂化之風卻是愈演愈烈,目下已有反客為主之勢,成為各大報章政治新聞之主流,實在不能不令識者引以為憂。因為本港報刊捨本逐末的做法,不單是傳媒生態的敗壞,令人悲哀,也嚴重矮化、窄化和小化關乎全港七百萬市民權益的政治事務,令原來已是政治冷漠的普羅大眾更為政治冷感,絕對不利香港的民主化發展和公民社會的建構。

記得回歸以前,尤其是八十年代初香港前途問題成為社會焦點的時候,政治新聞曾經是本港傳媒最重視的環節,各大報刊和新聞機構都派遣精英出任政治前線記者,作第一手和深入的報道。今天在新聞界位高權重及名重一時的人物如盧永雄、程翔、張立、毛孟靜、林和立等人,當年都是做政治記者出身,專責採訪立法會事務和香港前途新聞,他們精彩的獨家採訪和專題報道,固然為本港的傳媒事業寫下光輝一頁,工作的過程本身也是一項不可多得的專業在職訓練,為他們日後的事業和成就,打下堅實的基礎。事實上,傳媒工作者若是把新聞看作是一種專業,監察政府和社會是作為「第四王國」(The
Fourth
Estate)的新聞傳媒不可推卸的神聖責任,便一定會嚴肅認真看待新聞報道的工作,尤其是關乎全港市民民生和權益的政治新聞報道,因為政治既是經濟的集中表現,同時是社會各個力量利益和矛盾的焦點,又豈能不重而視之?

可是,時移世易,人心不古,今天行走於立法會內外的政治前線記者,絕大多是經驗稚嫩和識見有限的初生之犢。他們不少既沒有歷史觀念,對過去發生的事物幾乎全然不知,又缺乏傳媒工作者應有的新聞觸覺,不懂主動發掘題材,深入報道未為人知的新聞,幫助讀者了解事物的真相。為了交差,他們只會圍在懂得利用傳媒、主動向記者放料的議員身上,人家說些什麼,他們不加查問、不作深究,便照單全收,如實報道。加上現在流行埋堆,三幾個資深的記者,往往成為大姐大或大哥大,主導分配新聞,還要定下新聞報道的調子,讓大家跟隨,初入行的記者,不埋堆便一定會漏料,結果必然受上司責備,為求自保,唯有遵從陋習,跟隨大隊的做法,在互為因果下,又怎能做出什麼獨家和好新聞來?難怪翻閱全港報章,有關立法會事務的新聞報道,幾乎如倒模一樣、同出一轍,而且大多是議員主動「餵料」及不經查證的無聊瑣事,是是非非、言不及義,基本上與煲水為主的娛樂新聞無異。這種現象,與過去五、六十年代跑娛樂新聞的「插旗」情況根本相去不遠,傳媒如斯作業,還需要聘用記者跑前線新聞嗎?

其實,全世界享有新聞自由的國家和地區,政治新聞工作者都是一時俊彥的精英,社會地位崇高,新聞報道評論備受議會內外尊重。反觀我們的前線政治記者,不但識見淺陋,連衣也不恰當,與他們經常嘲弄不修篇幅的「長毛」無異,跟他們在學時期參加學生會活動也會衣打扮端莊也截然相反,反映他們對自己的工作缺乏基本尊重,難怪只要富貴議員誘之以利,在高級會所或五星級酒店宴請他們,他們無不趨之若鶩,如蟻附羶,完全忘記了記者的首要工作是發掘新聞,而不是搞社交關係。

我無意深責這些初出茅廬的政治前線記者,因為真正的問題關鍵,不在他們身上,而在本港傳媒機構的制度之上。在香港,幾乎沒有以新聞報道為終身事業的專業記者,有經驗和表現的前線記者,三數年便當上編輯,在行內最高的目標就是總編輯、社長或行政人員,或者中途轉職,加入政府新聞處,轉做公關和企業傳訊主管。樣貌標緻的女記者,甚至跑去推銷用作賭博的窩輪。因是之故,跑前線的記者永遠是稚嫩的新丁,而且他們的上司也沒有足夠的指引和培訓,任由他們亂碰亂撞,有如盲頭烏蠅,試問又豈能做出什麼好新聞來?

「第四王國」有名無實
在香港,做記者既沒有前途,也沒有社會地位,連他們的行業代表香港記者協會,也不是維護新聞工作者權益強而有力的工會。只要看看每年的記者協會舞會,那一班新聞界代表只以拉攏上流社會和官場權貴為重,他們理應代表的一眾小記者卻仍然被擠於門外,眼巴巴看著一班權貴及其附從歌舞昇平,便知道本港記者質素差強人意實在其來有自,不無原因。

香港的新聞傳媒機構和工作者,最喜歡以新聞自由和言論自由自詡,以「第四王國」自居,卻不知道要真正體現新聞自由和言論自由的精神,實有賴有質素的新聞報道和評論。如果本港的新聞傳媒機構都不重視前線記者的培育和訓練,提供足夠的物質條件和誘引,吸引最好的人才,做出最出色的新聞報道和評論,他們口口聲聲的新聞自由和言論自由,不是有名無實、蒼白貧乏得很嗎?香港的新聞傳媒機構和工作者,還配享有什麼新聞自由和言論自由嗎?(轉載自信報財經新聞
07-05-11 大班人語)



再加上我的回應﹕

雖然我也很不認同現時很多前線記者的工作態度,但大奸這種人是最沒資格去作出這些評論。正正是因為有大奸這種不尊重新聞行業,只懂以放料抹黑方式利用傳媒滿足一己私利的人,才令到現在的政治記者如此難做。作為最樂於做放料利用的人渣,居然大義澟然叫記者批判,真是賊喊捉賊。

令人感到可悲的是,大奸將一切過錯諉過於記者圈中的運作,反顯出他對新聞行業的無知和片面理解。每個新記者,認識修養思維必然不足,但有份製造垃圾新聞的,責任不只在記者,更在於那些只懂利用記者,不會尊重新聞的人渣政棍,還有那些立場偏頗、不知所謂、各適其色的所謂報紙高層最高指令,根本剝奪了記者大部分的工作空間,新聞自由頓成空談。

現在放風抹黑流料無日無之,政棍每一句說話都有政治目的,可惜的是報章對這些「消息人士」趨之若騖,一個消息可以大造一篇文章,被利用了還在沾沾自喜。究其問題核心所在,不只在記者不懂批判,還有居心叵測的放料政棍,還有低能白痴的報紙高層。

做得毒販,就不要批評道友自甘墮落。

2007年3月21日星期三

誰來投白票?

袋巾梁在3.15的選舉辯論中高呼「港人贏了」,被行家評為「mean到爆」的小弟,本來想寫一篇「港人贏了什麼?」潤一潤袋巾梁,誰想到吳志森今日已經在明報寫了一篇類似的文章,亦輕輕帶過了小弟最想寫的「政治交易」,所以話鋒一轉,不如寫一寫另一個選舉熱門話題--白票。

一向亂UP但又間中「好準」的賭王,最近一句「唔好以為投左白票冇人知,實有辦法知道」的言論,惹來一番風雨,左仔人心惶惶,好像經歷了一場白色恐怖。(活該!這班助紂為虐,自詡愛國愛港,實質為拿著數向中央政府賣屁股的左仔,正好感受下內地人被人政治監控的感覺。)

其實要查白票,談何容易?賭王這番口述,卻泄了底,這個底,不是中央政府有能力知道誰投了白票,而是中央政府有能力令你不投白票。最近不少政界人士估計白票在10至50之間,小弟估計,當奴能夠拿到630票(他取得641票提名)的機會很高。

投票是秘密的,中央怎樣可以制止到白票?這個是很合理的疑問,在GAME THEORY的Prisoners’Dilemma中,分析每一名各懷鬼胎的投票者在放下選票時心中在想什麼,會是很有趣的遊戲,但GAME THEORY裡面亦提到,若出現重複博奕的情況,各玩家的玩法將因為多了顧慮而有所不同。

在投票這回事上,選委們從來不是單一次的博奕,這班公開提名了當奴的選委,將來還會跟中央政府有或多或少、或長或短的關係,他們遇到重複博奕的顧慮。因此,每一張出現的白票,都不再是當奴一人的面子問題,亦關乎到他們自身的利益。

中央政府在過去幾個月,很重要的任務,是確保當奴能高票當選,白票愈少愈好。如果我是中央政府,最起碼要做的,是先將這班選委分門別類,找出可能投白票的組群。

首先,會投白票者,一定不會是二打六(依組織指示投白票的二打六除外),選擇投白票的目的(我不用「原因」,因為「原因」可以有一千萬個,政治從來不講「原因」,只講「目的」),不外乎三數個。

第一種目的,是不滿當奴政策或政綱者,希望通過白票讓對方將來施政時更加關心這些界別的利益(或更現實一點,希望向中央政府顯示自己的顏色,叫中央政府「柯打」當奴將來做多些事情,事關當奴做完這屆都會走人,真是怕選委有毛?)。這類人士,一方面想當奴知道他們投了白票,一方面又不想當奴太肯定他們真的投了白票,於是閃閃縮縮,四處放風。自由黨田少口中的「打算投白票的商界」,就是這類人。

第二種目的,是情緒白票,可能是純粹覺得當奴面目可憎,或純粹唔妥賭王那句「實查到你」的言論,或純粹不滿中央逼迫他們支持當奴,也有可能是一時手痕。但,這班選委當中,真的會有這種人嗎?

第三種目的,是想通過白票,影響政府管治權威,通過搞亂政治局面撈油水,甚至意圖賊贓嫁禍,打擊競爭對手。這種人處心積慮,通過製造白票危機來搞小動作,田少就是這種人。他在半年前,已開始放風,說煲呔針大班會利用白票來誣陷自由黨,自由黨乾脆不去投票云云,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法,讓田少站回優勢之地,希圖在白票風波中置身事外。

正因為有重複博奕,對這班選委而言,是否投白票的考慮,不再是「我應否投白票」或「會否有人察覺到我」,而是事後「中央政府會對付什麼人」。因為當有問題發生,中央政府不用針對某一個人,只要針對某一些群組下工夫,自然讓這些人起到自我審查的作用。

很顯然,跟中央有利益關係的二打六,不會投白票,事關自己絕對是首先被視為out-group的人,萬一有太多白票,自己馬上「斷奶」。

一些被視為in-group的人如商界,面對中央嚴令之下,也不敢造次,因為商界之中也有分in-group和out-group,試想有誰希望自己生意被競爭對手搶去?

剩下來的,是更in-group的那班左派陣營,包括民建聯、自由黨、泛聯盟和工聯會,以及一眾人大政協。先講人大政協,在換屆陰影之下,他們不敢造次。四大黨稍有智慧分析,都會知道因為上述原因,中央政府有能力堵截他們四黨之外的大部分白票,因此,任何大規模的白票,四黨都成為焦點所在。

計算數量的話,泛聯盟最不可能投白票,因為他們人少,很易被認出,但對方同樣可以計算精確地作出差不多的白票來賊贓嫁禍。

自由黨幾個核心都有本事投白票,但要大規模投白票,將遇到可以有二五仔供出的危機。而且自由黨是各方焦點所在,斷估不會這麼蠢去造次。

民建聯和工聯會的黨員忠誠較高,較有本事大量投白票,亦絕對有動機和可能利用投白票來對自由黨作賊贓嫁禍,但此事說易行難,他們都要顧忌是否瞞得過中央政府。

當奴陣營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同樣可以在這場你猜我度的遊戲中獲利。一向同田少唔妥的當奴,已經開始發功,引田少跟自己產生矛盾,將來有任何白票,正好拿田少來當代罪羔羊,這一點,田少應該好清楚,且看他如何拆招。

2007年2月11日星期日

當奴:你想做好邊份工?

「我要做好呢份工」,篤定是香港未來五年特首的當奴,以這句打響特首選戰的第一擊。這一句和承諾「減有錢人稅」,成為各大報章中最搶的新聞。先聲奪人,當奴處處想KO(knock out)袋巾傑的心態表露無遺,份工是我做得,你唔做得,減稅是我減得,你唔減得,果然是一貫贏要贏盡的性格。

什麼叫做贏?「我要做好呢份工」這個口號幾乎一致惡評。什麼叫做好呢份工?就是打工心態,老闆想要的,打工仔只要達到目標,就叫「做好份工」了,是最低層和基本的要求。問題是做特首的,不只要達到目標,還要制訂目標,豈止打工咁簡單?

還有整個公關設計,完全以單調和「核突」為主,政綱文本沒圖沒相,比前年參加補選還遠有不如,相較起來,袋巾傑那邊花心機得多。如果當奴真要在公關上贏袋巾傑,為何會交出這種次貨?

一切當然有得解釋。先講那句引起惡評、甚至被人惡搞的口號,鬍子蔡最近在明報寫文為它辯護, 引用愚昧小布殊一句「Let's roll」的競選口號為例子,說當奴的競選口號勝在讓人容易記得,老百姓都朗朗上口。

鬍子蔡幫當奴都算幫得很出面。沒錯,從政治化妝的角度看,「我會做好呢份工」比「誰想去贏一場沒有對手的競賽?」更易讓人記得,但鬍子蔡忽視了一件事,就是當奴的贏,不是口號設得好,而是袋巾傑的口號設計得太差而已。我會說,口號戰根本是雙輸。

競選口號的重點,不是要讓人記得,「讓人記得」這一點不過是口號的最低要求,一個合格的競選口號,是從中讓人掌握到候選人背後的理念和優點。但當奴的口號本身就跟特首選舉脫節,老百姓不會因口號而聯想到特首選舉(另一層意義,就是反正這是一場假選舉,老百姓當然聯想不到選舉啦)。我還是覺得,當奴前年的「強政勵治」,遠比現在的口號成功。

猜想當奴班政治化妝師的想法,是想以這句簡單易記又市井的口號,一方面拉近跟老百姓的距離,另一方面推銷當奴豐富的行政經驗,和忠心勤奮的公務員精神(目的當然是打袋巾傑沒行政經驗啦)。這種以政治目的決定一切的競選工程,每個細節都為了在公關上贏過袋巾傑,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這不是一場普選,老百姓根本沒有投票權,當奴毋須向市民推銷他的治港藍圖和政綱,只要推銷自己賴以成功的公僕形象便行。

如果口號是為了贏公關戰,那為何當奴的網頁、政綱設計都這麼「求其」?論壇又只出席兩個,是怕了跟袋巾傑辯論?這個問題我思考過,說當奴想sell「務實」是較表面的分析,比較合理的說法,相信要先明白當奴對這次競選的研判和理解。

競選的目的是要贏,但當奴在未競選前,已經贏了(因為他早在欽點「選舉」中勝出),所以對他來說,要贏這場選舉還有多兩重意義,一是民望上大勝袋巾傑,一是確保在投票中高票當選,白票最好是零。

其中,又以後者更為重要,事關當奴深信自己民望一定比袋巾傑高,反而要確保高票當選,是一大難題。為了滿足班特權階級(選委),第一競選工作不能太花巧,論壇不宜落得太多,最好沒公眾參與,事關班選委如果見當奴集中同袋巾傑搶民意,他們又會覺得當奴唔識分「莊閒」,大概心裡會說:「現在誰有投票權?你要拉市民票還是拉我們票?哼,你那麼喜歡跟班反對派一齊玩普選,好,我就投你白票。」

什麼叫小圈子選舉?就是選民都是特權階級,高人一等的,做候選人的唔該認清誰是老闆。

當奴要高票,還要在政綱上做功夫,不是要做一份好政綱,而是一份派糖政綱。我經常跟人說,袋巾傑參選最大的效果,是讓小圈子選舉的政治交易遊戲發揮到淋漓盡致。君不見泛民在選委會中大勝後,自由黨即時大講未必支持當奴?班選委張票突然變得有價值了,還不快快伸手叫價?

當奴個政綱,就算比袋巾傑好,也好不了哪裡。減稅加開支,錢從何來?利得稅為何要由17.5%大減至15%,是為了平服財團對最低工資和公平競爭法的不滿?香港長遠發展只有一個金融中心、人民幣業務?成立發展局加快基建,益新世界和新界佬?當奴連份政綱都做不好,還講什麼做好呢份工?

與其講「我要做好呢份工」,不如搞清楚「你想做好邊份工?」,換言之,是搞清楚你的老闆也。

第一份,是替北大人打的工,搞好香港金融中心地位,不出亂子,確保內地高幹子弟和富商繼續在香港搵銀。還有是繼續打擊民主派,讓他們永沒出頭天。當然中央最關心的是,是當奴幫手培養2012年的特首接班人。

第二份,是替財團打的工,利益輸送當然少不免,發展局正好用來淡化的保育人士的反對聲音。

第三份,是替市民打的工,讓政制走向民主選舉,讓經濟發展可持續之餘,能夠讓市民實際從經濟發展中受惠,做好教育、人口規劃和就業退休保障。

當奴,究竟你想做好邊份工?

2007年1月28日星期日

梁家傑兵敗醫學會

梁家傑出席醫學會論壇,結果搞到一團糟。

作為一個特首候選人,不一定要口才便給,也不一定要風騷過人,但至低限度,是要毫不含糊、清楚講出自己的理念和想法,因為在一個選舉論壇上,你最重要的目的不是去展現你的口才辯才,而是將你想表達的訊息,清清楚楚表達給聽眾。

身為資深大狀的梁家傑,顯然連這個能力也沒有。

坐在醫學會狹小的會議室內,來聽的選委不過十人,當梁家傑用扮高深的語氣講了一輪政綱後,進入發問時間的戲肉。也許同樣在座的競選辦仝人不會想像到,單是第一條問題,已將梁家傑打入第十八層地獄。

自由黨的黃以謙透過電郵問:「你當選後,如何帶領業界打開內地網絡和市場?」這是典型以業界利益為主的思維,也針對公民黨跟中央的「良好」關係,問者本身顯存惡意。

梁家傑即長篇大論的回答,他開頭即說:「我們應該想如何利用我們的優劫去幫國家向前發展,如果時時去諗如何去拿著數,始終會遭人白眼。」他跟著又道:「十一五講金融中心、人民幣業務,是否符合中國國情?是否符合各省市步伐?大家心中有數,特區政府仍用這個心態去幫助我們的專業,恐怕會碰壁。只有在雙贏之下,我們就算不去求,不去乞,自然會有合作。」(以上僅是節錄,事實他講的長得多,這裡只撮錄其中精華。)

不知大家對梁家傑的回答有什麼看法?我愈聽就愈感到不對勁,心想梁家傑一定要糟,事關崩口人忌崩口碗,業界人士對打入內地市場,「拿著數」這三個字一定不能出得口。我即時跟行家說:「哎呀,他來來去去其實想講特首爭取求不得其法,以致欲速則不達,何須講到這麼複雜?」

果然,主持論壇的謝鴻興登時充滿敵意,發難說:「你是否認為,我們利用CEPA擴展在內地業務,就是攤大手板問內地拿著數?」蔡堅亦說:「我們回歸10年,醫生連在內地開個體戶都不行,醫生身、心都未回歸。我們完全無意向中央或內地醫療系統要求開放乜乜物物,只是希望能夠參與。」

梁家傑唯有即時補鑊說:「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說如果交給一個只懂去內地拿著數的特首去幫你們爭取,不如自求多福好過。」

梁家傑講「拿著數」的,其實是特首,但在場選委聽來,卻覺得梁家傑在責難他們。一切源由,都是梁家傑那種喜歡長篇大論、莫測高深的講話風格。人性就是這樣,聽到一句不O岩聽的,之後什麼都聽不入耳,這從來都是理性討論的一大障礙。

梁家傑犯的錯還不只這樣,第一,他文不對題。梁家傑由踏入這個論壇的第一個立足點,就是想突顯曾蔭權的錯誤和不足,所以一上口,就是批評曾蔭權只管拿著數,但對方問的,是「梁家傑」怎樣幫助業界開拓內地市場。

第二,他的答案毫無建樹。什麼叫利用香港的優勢幫助內地?他沒有解釋,實際上,他至少應處理兩個問題。首先,是內地行業的區域流動性問題,香港是中國的一部分,香港醫生想爭取的,是公平地進入內地市場的機會,換言之,這是公民的權利(相信講到這裡,班醫生會O岩聽得多)。另一個問題,是為何醫生行業在內地關卡重重,這跟內地醫院的收費、買藥制度,以至重大事故管理(隱瞞)制度等都可能相關。梁家傑若真有做功課,應該講得出以上的話來。

開局不利,唯有中局搶回先手,但馬上,梁家傑又被蔡堅將了一軍。

話說梁家傑在談他的政綱時,提到會參考外國,落實2000:1的家庭醫生比例。於是蔡堅就窒了他一句:「你的建議,在香港600萬人下要3000名家庭醫生,香港每年的家庭醫學系學生約100人,即使再加上其他學生,你的標準只怕要數十年才做得到。請你先諮詢業界意見和了解資料後,才去制訂這些數據政策。」

我不熟悉這些數據,不知是2000人一名家庭醫生,還是2000個家庭一名家庭醫生,如果是後者,梁家傑大可以講實際只需約750名家庭醫生便夠數(假設一個家庭是四人的話)。梁家傑笑著回答:「我都是拋磚引玉,我一定會尊重和汲納民間智慧。」顯然,他沒做足功課。

梁家傑還有一個很爭議性的政綱,同樣引來數名選委圍攻,那就是他說每年270億的撥款已經足夠,因為政府可以通過重組內部資源,將住院復康時間縮短,將最昂貴的一環減少。他說人口老化不會增加太多醫療開支,估計每年增長2%都可以維持到。他又建議,可以鼓勵私人醫療保險和個人醫療儲蓄計劃配合。

梁家騮就馬上執住「270億足夠」這一句:「你上任後,是否就要我們繼續捱下去?」史泰祖就批評:「你給人的感覺是想迴避醫療融資這個困難的題目。」

面對這些質疑,不知梁家傑當時心裡怎麼想?其實,都是因為他不懂得演說最基本的技巧,就是集中一兩個重點,加以發揮和演譯,梁家傑偏偏就用一大堆說辭,去隱沒了重點所在。結果難免因為個別一兩句話而令人誤解。

醫療融資的問題,以小弟膚淺的見解,主要是政府不願投放更多資源入公營醫療體系,期望在用者自付下,減少政府負擔。醫生業界希望發展醫療融資,是因為這誓必惠澤私家醫生,因此梁家傑的說法,他們根本聽不入耳。

梁家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不想走融資而加重市民負擔(不要忘記公民黨內有很多民間基層團體代表),但又不想加強政府在提供公營醫療的角色(公民黨核心卻最信奉新自由主義),於是想出這個既保持現有資源投放不變,又用這個那個方式修修補補來增加資源的古怪方法。

梁家傑另一個想表達的訊息,就是借此打曾蔭權,指他只懂講不夠錢,但就坐以待斃,守株待兔。我當場的想法是,如果我是梁家傑,我一定馬上煲大曾蔭權為了開徵商品及服務稅而擱置醫療融資方案諮詢,置香港未來死活於不顧。可惜的是,梁家傑沒走這一步,反讓自己處於被動。

今次論壇,梁家傑答得較好的,是有人問他沒有行政經驗,如何駕馭特區政府。他即時口若懸河地說:「現在不是考AO,是選特首,他最多比我做多了18個月特首,但他的成績單如何?選特首,有沒有行政經驗不是問題,他如果願意的話,可以繼續做司長,這是他專長,他專長不是做特首,是做AO,便由他繼續做。」

這才是簡明清楚到題的答案!在場記者都為之一振。無他,競選辦為了這一條答案,不知幫梁家傑溫了多少遍。可惜的是,去到醫療政策方面,究非梁家傑所長,為何他不花多些功夫才來醫學會闖關?

當然,公道而論,入得這些論壇,早預到對方會問題尖銳,一副戰鬥格,而且至少梁家傑肯現身,而擺明已宣布參選但又死撐自己未宣布的當奴,就怎樣叫都不肯來,所以梁家傑沒失多少分。主辦單位在當奴的空置座位上放了一條黑煲呔,都算幽了一默。

2007年1月7日星期日

秦檜的遺囑?

先貼一篇網上流傳摘自《北京青年報》的報道。

秦檜的遺囑?熟真熟假?會否有人有其真本文章?

中國考古界2006年的最大發現,終于隨著引人爭議的拆遷開發工程而誕生。在建設過程中發掘的一宋代古墓,日前出土了包括秦檜親筆遺囑在內的一批重要文物。  

據未經證實的消息透露,有關文物部門已經初步確定該批文物中包括有秦檜親筆書寫的“政治遺囑”,對其生前的引人爭議的行為作了一定的辯解,並對中國知識分子(士大夫)提出了尖銳的批評。據了解,國家文物局鑒定專家和各研究機構的著名宋史專家均已雲集現場。  

自稱秦氏後人的多名人士表示,將密切關注該文物的鑒定,如確定先祖罪名不實,根據疑罪從無和無罪推定的司法原則,將可能入稟法院要求取消岳飛廟中的秦氏夫婦跪像,如仍要設立跪像,則應“將跪像腦袋換為書本,代表食書不化、空言誤國的腐儒們該為中國的落後而懺悔”。  

該份被專家初步認定為秦檜“政治遺囑”的文物,書寫在一塊長達2.2米、寬約50公分的綢緞上,這也是其能保持至今的主要原因。  

出土該批文物的村莊位于本市郊區,早先名為麓洱,現名為壺侑,因風光優美,出產茶葉,宋代時一度是高官們的莊園。此次所發掘的宋墓,專家估計為秦氏子佷輩的墓穴,時間應在1178年(宋孝宗淳熙五年,為岳飛平反昭雪)後,秦氏此時逐漸失勢,一些身前文物成為族人累贅和朝野忌諱,干脆采用殉葬方式掩藏。  

巧合的是,隨本次墓葬發掘一起出土的地契資料表明,此地莊園基本為岳秦兩家分領。兩家比鄰,這也是宋史研究的新發現之一。  

據消息人士透露,初步鑒定秦檜該份遺囑作于高宗紹興十四年(1145年),時年55歲(秦檜生于哲宗元五年,1090年),即其死前(1155年)十年,岳飛含冤被殺(紹興十一年臘月,1142年1月)後三年。  

秦檜在該份遺囑中,首先告誡子孫遠離政治,自己深知將“獲譴汗青”,“蒙羞萬年”,叮囑子孫在他死後萬莫貪戀祿位,急流勇退,也不可在風暴來臨後為他爭辯,“庶幾可得苟全性命”,並對幾個已身據高位的族人詳細指示了退出政壇的方略。專家正是據此認定此書信為家族內的政治遺囑。

據已經詳細閱讀該份文物的一位匿名專家介紹,秦檜在該份遺囑中表明自己堅信對金議和是當時的“國情”下保全家國的唯一出路,也曾經和岳飛直接探討過此問題,但岳飛表示“要為不可為之事”。而宋高宗其實並不反對北伐作戰,因為戰爭在很大程度上令他“為江北百姓所夙夜仰望”,顯然皇帝很陶醉這種救世主的感覺。但因為岳飛在規復舊河山之外,經常公開宣揚要“迎還二帝”,而金國也不斷在戰爭失利時派密使威脅高宗要“送還汝兄”,並不斷暗示囚在五國城的宋欽宗與岳飛有秘密來往,令高宗疑竇叢生,甚至到了“寢食不思”地步。高宗12道金牌召回征途中的岳飛,就是因為金使送來了岳飛與欽宗聯絡的“確切證據”,欽宗甚至揚言返國復闢後將清洗“老九”(高宗為徽宗第九子)的人馬,高宗因此需要和岳飛對證確認。  

據了解,秦檜在遺囑中說,高宗與岳飛的晤談一概秘密進行,他也不能與聞。但事後高宗告訴他,岳飛一再表態自己只想規復北方迎還二帝,私心最多就是成就功名,待成功後願意效仿石守信等解甲歸田。至于帝位歸屬,岳飛表示那是“皇家手足間事”,沒有旗幟鮮明地表態。  

秦檜在遺囑中對岳飛的戰功給予很高評價,認為岳飛的善戰為其議和提供相當大的便利空間,以打促談效果很好。但岳飛有功名心,性格也比較孤僻,與人不好相處,容易招疑招忌,好多次甚至與皇帝言語不合而撂挑子走人,與皇帝結了深怨。岳飛不大考慮高宗本人的利益,不僅和被囚敵國的欽宗有謠傳中的來往,還多次當面勸高宗立嗣,高宗本人因有隱疾(據後世醫學推斷是陽痿)而無子嗣,因此十分懷疑岳飛擁兵欲立擁立之功,犯了人臣的大忌,違背了祖宗傳下的抑武揚文的宗旨,估計也是因此引發高宗殺機,不惜破除有宋以來不殺大臣的誓言。秦檜表示,他已竭盡全力至少保全岳雲和張憲,但高宗指示全殺,他亦無奈。同僚們在岳飛被殺後不敢質問皇帝,都來質問秦檜,秦檜也不敢和不便說皇帝的意思,只好說“莫須有”含糊應對。  

據透露,秦檜在遺囑中激烈指責中國知識分子(士大夫)空言誤國,“不知兵而好言兵事、不知國而好言國事”,以為慷慨激昂就能救國救民,更以為說過就等于做過了。自己不挑擔子,還好以大帽子壓人,政府只要提出一韜光養晦,就會被指賣國;只要一與金國議和,就會被指媚外,而戰爭需要大量積累,需要“暫息兵戈勤稼穡”與民生息。秦檜說自己不得不以強勢壓下這種言論,斷了不少空談者的仕途和財路,但“開罪言路罪在身後”,國事艱難又難免掛一漏萬,身後的名聲是不可指望的。有意思的是,秦檜說岳飛對知識分子的空言比他還反感,並認為岳飛本人究竟並非讀書人出身,更注重實戰成效。  

秦檜在遺囑中辯解說,帝位一旦有紛爭,內戰必起,國家必亡,因此不如保全半壁江山;而即使帝室無恙,但畢竟皇帝已經對擁兵大將起了猜忌,此隙一開絕難彌合,即使岳飛本人無所謂,但手下驕兵悍將也難保萬一。至于自己事後為皇帝分謗,從公議而言,高據相位責無旁貸,為江山社稷只好犧牲自己的令名;從私情來說,高宗于他有“知遇之恩、信任之專”,他也只能為知己者死。所以,教誨子孫,高宗在位或可保秦家富貴,而高宗百年後秦家必將被清算,“民忿欲泄終需泄”。他感慨,“生逢亂世家國顛沛”,總想做點經世濟國的實事,但“為實事者均不見容于當下”,岳飛難以見容于皇帝,而他必將更難以見容于言官史冊,後世只有那些維持亂世危局的當局者才能體會他的苦心了。  

據專家介紹,民間形成定見的秦檜是金國“奸細”的看法,都無實證,卻有很多反證。南宋的史學家就留下很多資料,如李心傳寫的《要錄》說,秦檜不是金人“奸細”,只是主和派而已。徐夢莘寫的《三朝北盟會編》說,前御史中丞秦檜和家屬從金軍佔領的楚州孫村中逃歸至漣水軍丁祀水寨,只使用“逃歸”二字。熊克寫的《中興小記》說,秦檜從敵中歸來,也沒說他是“奸細”。  

只有張邦昌友婿朱勝非寫的《閑居錄》說,秦檜全家及婢僕從金國歸宋,不是“逃歸”。朱勝非是擁護張邦昌的,而秦檜是一直反對金人立偽張邦昌,秦檜與朱勝非矛盾尖銳。秦檜執政時,朱勝非被廢居八年,有利益沖突,因此專家認為可以斷定朱勝非《閑居錄》所記是對秦檜的打擊報復。另有《金人南遷錄》說,天會八年,金國諸臣害怕宋朝君臣報復,主張放縱秦檜歸宋朝。然而《金人南遷錄》是一本謬誤百出的書,此書對秦檜的敘述是“曉然傅會”,是錯誤的。而從宋高宗的詔令中可以看到趙構是熱烈歡迎秦檜逃歸宋朝,他將秦檜比作漢代的甦武,常持漢節。秦檜自己寫的《北征紀實》中,可以看到他在金軍中想盡千方百計,最後才能逃歸宋朝,情節十分具體,絕難杜撰。秦檜逃回宋朝,皇帝趙構稱贊秦檜“忠樸過人”,比作甦武,朝中宰相重臣如範忠尹,李回等人說秦檜是忠臣,使許多朝臣不再懷疑秦檜是“奸細”,李綱書寫贊揚秦檜“精忠許國”,“立大節于宗社傾危之秋”。這充分說明金人並不是縱使秦檜歸宋朝。  

本市政府新聞發言人今日表示,歷史問題將由專家們去研究考據,但此次考古大發現,也雄辯地證明了︰即使僅從挖掘中華民族的悠久歷史的角度,城市的拆遷和開發也是十分必要的,今後將進一步加大城市圈地和開發的力度,更多更快地挖掘地下沉睡的寶藏,推動經濟發展和社會進度的“雙豐收”。(來源:北京青年報)



這件事如果屬真,我會再度想起Michel Faucault。

2007年1月6日星期六

民望的本質(二)

一場台灣地震,讓我以為十年都不會再上到這個blog,所以一直沒上來寫文,眼見blog友貼文貼得那麼開心,我都是時候返來交下功課。

上回提到民調源自對其反映真實性的迷思(科學或多或少也是出於這種迷思),其實我最想寫的主題,是民望評分這東西。

自從人類有物品交易開始,數字成為我們體驗四周事物的重要媒界,到了現在,數字更成為了全部,連民望都可以用數字來體現,有點像RPG裡大奸角的MP、HP、XP。

當奴重用政治化妝師,政治化妝師更重視數字,可以想見當奴民望滑落,對政治化妝師們的衝擊有多大(因為咁樣證明佢地做唔到野,冇料到),睇見當奴早前述職時,以「民望升跌,對我都是激勵」這種煞有介事的態度,來回應民望評分滑落的問題,即可見他多麼重視民望這鬼東西。

民望評分是一個平均數,當代政治來講,深得民望的領袖,一般評分約60以上,50樓下的已經是危險線。再重申一次,民望評分是平均數,即使在該1000名接受民調的受訪者來講,這個平均數幾乎都不代表他們任何一人心中的分數。那民望評分的意義在哪?

意義在升跌(有點像廢話。此升跌不是指評分升跌了幾多個百仙,而是升跌背後的原因--這也是一句廢話)。事實上,真正會給予平均數的人少之又少,支持者會給予偏高的分數,例如70至100分,觀望態度者,一般會給50至60分,那反對者呢?當然是0分啊,也有可能施捨個20分。

左右民望平均數微幅上落的,一般都在兩邊的極端者,如果有大幅上落,那是大量受訪者偏向某個極端。

為政者,當非著眼於如何提升民望評分,而是從升跌中了解民意走向極端的原因。講完。

想反駁劉兆佳叔一句,香港沒有一班叫溫和保守的中產,只有冷漠自私的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