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13日星期一

SOCIAL NETWORK INFLATION

終於看了《SOCIAL NETWORK》,這類傳記式電影,而且是現時仍在生的億萬富豪的傳記,實在不可能有什麼批判的內容。

採用兩場官司的仲裁過程,來貫串整個電影,不失為沒辦法中的辦法,因為主人翁的故事不見得有多傳奇可以鋪排。作為導演,也必然遇到一個很大的電影難題,就是主人翁的角色太不鮮明,甚至連可以敍事的內容也寥寥可數。這種先天性的缺撼,令到主公翁除了在頭一幕與女友吵架,和最後一幕REQUEST前女友作FRIEND之外,其餘時候他都不像一個正常人的角色,甚至似一個比配角還要沒個性的一個布景板。

當然,不排除導演的目的,只是想通過電影講述FACEBOOK這一影響力極大的社交網絡的創造過程,即是真正的主角是FACEBOOK。若真的是這樣,則電影注定失敗,因為電影和小說一樣,重點是要有一個說故事的人,然而這電影卻沒有形象鮮明的說故事的人。不過,導演還是表達了一點批判的信息,就是搞社交網絡的主人翁,本身卻不擅社交,經常傷害了身邊的人。這種矛盾對比強烈,也許是導演想表達出來對FACEBOOK這種新平台的一種控訴吧。

有趣的是,導演為了讓電影收尾,而創造的最後一段,卻成為了整個電影唯一會觸動我的一段,就是主人翁在律師樓打開了FACEBOOK,搜尋了那位前女友,然後再猶豫了幾秒後,點擊了「朋友請求」,然後不斷更新,期待對方確認。我相信這是很多人的共同體驗。

順道在這裡花少少篇幅談FACEBOOK本身。在人類社會交往的歷史上,有不少科技發明是改變了整個社交的平台、過程和定義,FACEBOOK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其創造的社交平台的封閉性,遠大於之前的發明。所謂封閉性,不是指這個平台有排他的傾向,而是指它創造了獨有的一個社交平台,是可以自給自足,自我發展的。將它的出現對社交的影響,等同於當初城市的出現對新社交模式的影響,殊不為過。

FACEBOOK所創造新的社交模式,直接的效果是兩方面,一是社交體驗的通脹(INFLATION),另一種是創造共同體驗和價值認同的新平台。不過,正如我之前所講,FACEBOOK是有自我發展的特質,換言之,它和眾多的遊戲平台(例如資本主義)一樣,其遊戲規則是可以不斷演化和轉變的。

朋友間的社交,是由不斷累積生活體驗去定義的,換言之是通過「過程」去定義,而非單純一個「身份」而已。而人在社交上的限制,特別是在生活體驗上的限制,構成了我們現時的社交模式,對所謂知己、摯友、朋友、豬朋狗友等作出區分。不過,FACEBOOK這個新平台,卻是大大地減少了社交上的限制,由此形成社交體驗的通脹,而這通脹的效果,是漸漸地縮減社交體驗的價值。這個效果在FACEBOOK上的社交活動尤其明顯,並會進而影響一個人在其他平台的社交,例如學校、公司等。社交體驗的增加,亦同時導致社交衝突的增加,以往大家認為對方是朋友,卻可能因為FACEBOOK出現的一句話或一些事,令到彼此朋友關係受到質疑。

不過,FACEBOOK的遊戲規則是會自我演化的,因此面對社交體驗通脹的衝擊,而出現了「反社交」的傾向,就是作出社交分層,以私隱層級去定義不同層級的朋友。換言之,FACEBOOK不但沒有成為擴闊自己朋友圈子的地方,反而變成鞏固已有朋友圈子的資訊交換平台。

FACEBOOK另一個有趣的效果,是創造了共同體驗和價值認同的新平台,可以尋找同道中人,共同參加一些活動,卻不用經過傳統社交般深入了解對方的過程,大家的關係只以一些共同行動和共同理念去維繫。這是社會行動的範疇,將來還有向更深更廣發展的可能性。

2010年11月11日星期四

大鳴大放

對趙連海的判決,昭示偉大的貪腐行政、司法、賤商聯盟光榮的勝利,成功以司法手段打擊普羅百姓維權的權利,以後質你們食毒奶粉、拆你間靚屋、逼你住爛屋,你們都不能公開出一句聲。

地區政府為維護可持續性貪腐,讓身家無限發水,又不用被追究的目的,高姿態打壓維權人士,若沒有中央政府默許是不能成事的,因為上有上貪,下有下貪,上面的高官都是由下貪返來的。從國家領導人角度,默許地區政府以保持貪腐為由阻止公民維權運動,是由下而上的愚民順民政策重要一環,可以確保減少雜音,繼續以裝出來的歌舞昇平讓13億中國同胞集體索K,大開大國掘起的迷幻派對。

不過,套用所殺中國人遠比日本軍政府多的毛澤東的辯證法,表象愈強,拆解後其實反映內部愈脆弱,在中共政權交接之際,愈是縱容地方政府出手打壓,愈反映內部政治鬥爭的張力。在這段時間,中國各地同胞愈是不怕犧牲,大鳴大放,逼使中國進行政治改革的效果亦會愈好。

2010年6月11日星期五

我決定

我決定,只會為愛我的人而傷心。

2010年6月6日星期日

那晚,我見證了歷史

可以講的有太多,但不用多講。

2010年6月4日,超過15萬人在維園點起燭光、舉起手機螢幕燈光,照常天空。這一晚,再次證明香港是中國的良心,無數港人為無法出聲的中國同胞發聲,為的不只是平反六四,也是為了中國人民將來的幸福,盡一分綿力。

然後,中文大學崇基運動場外空地,超過2000人,中大師生、校友、市民,一同和平見證新民主女神像和屠殺浮雕轟立中大。這一夜,我見證了歷史,從此中大學生多了一重身份認同,那是自由、人權的鬥士。

有人質疑學生不理校方反對,強行將神像放入中大,是民主大晒,不守規矩。說這些話的人不明白,強行搬神像的意義。學生所做的,象徵著他們支持自由、人權這個當代社會的普世價值,反對的,是中大校方不合理的決定。縱使這個決定,校方有權作出,但有權不代表合理,尤其是在黑白分明、大是大非的事件上,任何支持校方決定的人,都是等同對中共獨裁殘虐百姓的行為助紂為虐。校方的政治中立,可以應用在處理政黨宣傳、處理選舉宣傳等問題上,但不應用在處理當代人民核心價值的問題上。

幼稚園、小學生以至中學生,我們學習的是依循規矩,但上了大學後,單是依循規矩,並不足以作為一個人,那只是一頭狗。大學生,正是要學習分辨何謂合理的規矩,何謂不合理、只作為特權階級為保自己利益而打壓百姓的規矩。對於後者,任何一個大學生,都有道德責任去加以破除,哪怕是公民抗命!只要有這個自覺,才不枉大學生的身份,不枉先賢創立大學的初衷。

2010年5月23日星期日

Irish Coffee


晚上7時,距離長笛演奏會還有一小時,經過IFC的Pacific Coffee Company,發覺竟然翻新了,感覺不再是令人鬱悶的暗紅色,而是比STARBUCK還要深的啡色。見坐的人不多,我便走進去買杯咖啡打發時間。本打算是但買一杯MOCHA,想不到服務員不斷游說推介五月的5杯酒精咖啡系列,本來要52元的Irish Coffee只用30元,我便姑且一試了。

Irish Coffee驟眼看有點像MOCHA,深啡色的咖啡上添上厚厚的一層cream。恕我見識淺薄,原本以為酒精只是配菜,想不到飲第一啖已經覺得很嗆喉。咖啡本來應是慢慢由喉頭滲透上腦,但這杯咖啡則是一飲下去已經馬上搶上腦,少了一點含蓄。說實在,當時有點後悔,本來只想在演奏會前輕鬆看看書,喝這杯咖啡可一點都不輕鬆。

後來問服務員加了什麼酒,原來是蘇格蘭酒中有名的White Horse威士忌,40度酒精,大約一個shot。本身對酒不是特別喜好,不過說也奇怪,這杯咖啡留在喉頭上的感覺,比之前喝過的其他咖啡都來得持久和強烈,可能是酒精讓喉頭記住了吧。這種帶點苦和辛辣的味道,不是屬於放鬆優皮的,而是為了更勇往直前和堅忍不屈的心情而設。

ANDRAS ADORJAN的長笛演奏會非常精彩,特別是三重奏和最後ANDRAS ADORJAN和20多名不同類型長笛樂手演奏flute concerto in E minor一段,印象最深刻,原來全長笛樂團去演奏concerto,別有一番味道。ANDRAS ADORJAN的音色真的很豐富,線條很完美,我又找到新的練習目標了。